正在營帳中飲酒作樂的禿鷲首領得到消息后手里的酒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楚……楚云帆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首領!人頭就掛在城樓上!千真萬確!”
禿鷲首領連滾帶爬地沖出營帳拿起千里鏡朝著云州城樓望去。
只一眼他的臉就“唰”的一下白了。
那顆頭他化成灰都認得!
完了!
全完了!
楚云帆是西涼國和他單線聯系的唯一接頭人。他怎么會死?還死得這么快?
謝家軍是怎么知道他和天機閣和西涼國之間的關系的?
他們把楚云帆的人頭掛出來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警告我?還是在警告我背后的西涼國?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在禿鷲首領的腦子里瘋狂地翻滾。
他越想越怕。
他本來就是個墻頭草。這次之所以敢出兵完全是受了西涼國的蠱惑和利誘。西涼國答應他只要他能拖住謝家軍在西線的兵力事成之后就把云州劃給他。
可現在楚云帆死了。
西涼國的計劃是不是也暴露了?
謝家軍既然能殺了楚云帆。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們有能力滅了我?
西涼國會不會為了殺人滅口撇清關系反過來把我給賣了?
恐懼像毒蛇一樣纏住了他的心臟。
他不敢再賭下去了。
“撤……撤兵!立刻!全軍撤退!”他帶著哭腔嘶吼了起來。
當天下午圍困云州兩日的禿鷲部落大軍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得干干凈凈。甚至還留下了一部分搶掠來的牛羊和財物仿佛是在賠罪。
云州城樓上守城的將士們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只知道自己得救了。
他們看著那個站在城樓上身姿筆挺面無表情的黑衣女子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感激。
靜姝看著遠去的敵軍心里也是波瀾起伏。
她轉過頭看向幽州的方向眼神變得無比復雜。
兵不血刃屈人之兵。
那個女人和她身體里的那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神鬼莫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