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養了兩天,身體雖然沒有完全康復。
但她已經決定離開,要盡快趕回考古隊。
此前在墓地發現的青銅鼎殘片,以及蓮紋,還壓在考古隊的保險箱里。
那殘片邊緣刻著的“邛籠”二字,和她父親日記本最后一頁畫的符號一模一樣。
而這次的返回港城治病,接連引發這么多事,已經大大的耽誤了行程。
她必須要盡快趕回考古隊。
“汀州,我明天就得走。”
湯喬允坐在沙發上,語氣堅定,“殘片的年代還沒測準,隊里的人又不敢擅自研究,再拖下去,說不定會錯過重要線索。”
顧汀州剛處理完療養院安保升級的文件,聞言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但宮北琛還在港城,你現在走,我不放心。”
他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等我這邊穩住,我陪你一起回考古隊,好不好?”
“不行。”湯喬允搖頭,眼底藏著急色,“隊里的設備有限,要是殘片有氧化的風險,就全毀了。而且……我總覺得父母的事,和這青銅鼎脫不了關系,我必須親自盯著。”
她頓了頓。
抬頭看向顧汀州,眼神里帶著歉意:“爺爺這邊就拜托你多照看著,有任何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宮北琛那邊……你也小心點,別跟他硬來。”
顧汀州看著她眼底的執拗,知道勸不住,只能嘆了口氣:“好,我不攔你。但我要讓我的保鏢跟你一起走,到了考古隊,他們會守在附近,有任何事,第一時間聯系我。”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巧的定位器,放在她手心:“這個你帶在身上,別摘下來。我這邊一處理完宮北琛的事,就去找你。”
湯喬允握著冰涼的定位器,心里又暖又酸。
她知道顧汀州是擔心她。
可那青銅鼎殘片背后的秘密,她必須自己去揭開。
那不僅是父母親的執念,更是她這么多年,一直追查父母真正死因的關鍵信息。
“我先去收拾行李。”
湯喬允剛站立起身,顧汀州猝不及防的將她抱住了。
“允兒,我愛你。”
“……”湯喬允心腔一梗,渾身僵住了。
她不敢回抱他,也沒有推開他。
顧汀州深吸一口氣,悲痛又誠摯的說:“允兒,我不想再考慮那么多,也不想再等下去,更不想看到你在受傷。”
“我們結婚吧!”
湯喬允渾身一顫,下意識推顧汀州,“顧汀州,我們……我們之間……”
“你不要再找那么多借口,你就說你愛我嗎?”
湯喬允的指尖抵在顧汀州的胸口,語氣帶著慌亂:“我們……我們真的不合適。爺爺還在療養院,宮北琛又沒解決,我還有父母的事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