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士送來退燒藥。
顧汀州扶著湯喬允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又給她墊了個(gè)靠枕讓她靠著休息。
湯喬允靠在他懷里,燒得昏昏沉沉。
卻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zé)岷推椒€(wěn)的心跳。
噩夢帶來的恐懼漸漸消散,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
她時(shí)不時(shí)因?yàn)榘l(fā)燒輾轉(zhuǎn)。
顧汀州就一直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安撫著。
中途,護(hù)士來量了兩次體溫。
直到后半夜,她的燒才終于退到37度多。
天快亮?xí)r。
湯喬允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窩在顧汀州懷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
眼睛閉著,卻眉頭微蹙,顯然沒睡踏實(shí)。
她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想讓他睡得舒服些。
顧汀州卻立刻醒了,沙啞著嗓子問:“醒了?還難受嗎?”
“好多了。”
湯喬允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心里一陣酸澀,“你一晚上沒睡?”
“在睡了會(huì)兒。”
“不用了,天快亮了,我起身去給你買早餐。”湯喬允說著,掙扎著想起身。
顧汀州猶豫了幾秒,還是忍不住抱住她。
“別去了。”
他俯身壓來,雙眸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允兒,我不想再等了。”
湯喬允心神一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別…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