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閣老沒想到最后給他致命一擊的竟然是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的人,要是早知會有今日,他恐怕絕對不會將周仁正凈身送入宮。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這下高閣老就是有八張嘴也難以狡辯,直接被皇上下獄判了死刑。
祁王收到這個消息后,氣得火冒三丈,知道被紀(jì)墨卿耍了,想要面見圣上說安熙寧是輔國公府遺孤的事。
可惜皇上本就病重,這次又因為高閣老的事氣得不輕,直接病危不見人,根本無從說起。
皇上病重,太子監(jiān)國,此時自然不會放過祁王一派,祁王此時此刻甚至顧不上安熙寧的事,再不想辦法就被太子一網(wǎng)打盡了,最終決定放手一搏。
祁王知道自己即將大勢已去,如果不能冒險一搏,一旦太子登基,他的下場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他在高閣老下獄那一刻就開始準(zhǔn)備,之前打鐵村的那些武器都在他手中,守衛(wèi)金陵的左衛(wèi)是他的人,還有圣師潛伏的人手。
眼下也是天賜良機(jī),永德帝病危,太子將高閣老下獄死罪,朝廷人人自危之際,最是容易起動亂。
這日,祁王召集了站在他一邊的所有人手,還傳信圣師和金陵左衛(wèi)的將軍,他眼色狠戾看著送出的信鴿,都是同一個消息。
與其坐以待斃,他只能反了!
與此同時,紀(jì)墨卿也嗅到了祁王過于安靜的反應(yīng),要是換作以前,早就沖到安宅找麻煩了,至少也會把她的事抖出去,眼下竟然什么都沒做。
安熙寧看他自從將高閣老出事之后就一直皺著眉頭,“世子大人,您最近幾日一直心神不寧,是有什么事嗎?”
紀(jì)墨卿看著陰沉沉的天色,隨口說道:“你不覺得祁王的反應(yīng)太反常了嗎?高閣老死罪難逃,他竟然不找我麻煩,也沒有暴露你的事,就這么安安靜靜的。”
“確實有些奇怪,估計是因為圣上病危才這么安靜的吧,現(xiàn)在他即便說出我的事,也得等皇上醒來才能處理。或者是因為其他更重要的事牽制,這才沒閑情找我們麻煩。”安熙寧也想不通祁王的事,只是猜測。
正當(dāng)他們疑惑祁王的反應(yīng)時,宮里福公公過來召見安熙寧。
紀(jì)墨卿和安熙寧聽到福公公親自過來宣旨,兩人忙出門相迎。
“陛下有旨,宣孺人安氏入宮覲見。”
紀(jì)墨卿疑惑問:“福公公,身上龍體恢復(fù)了嗎?怎么突然要見安孺人?”
“回紀(jì)大人,圣上昨日就已經(jīng)醒來,今日好多了,咱家只是宣旨的,其他并不清楚。”福公公說著看向安熙寧,“安孺人,隨咱家入宮面圣吧。”
安熙寧雖然心中疑惑,但皇上明旨召見,不可能抗旨拒絕,只能應(yīng)下:“安氏領(lǐng)旨!”
看著她隨福公公離開的身影,紀(jì)墨卿一臉擔(dān)憂,擔(dān)心她此次入宮會有什么不測。皇上剛剛醒來,誰都還沒見,竟然先見阿寧,肯定是為了輔國公府遺孤的事,他覺得要出事,趕緊出門去找瑞王。
安熙寧隨福公公來到宣德殿,永德帝氣息虛弱坐在案前,看到她來了,他案前還放著兩張畫像。
殿內(nèi)沒有其他人,安熙寧先福身行禮:“孺人安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德帝沒理會她的話,反而莫名說道:“果然很像!朕之前竟然沒有注意到。”
安熙寧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為了輔國公府遺孤一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