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吾弟不知犯了何錯,被王爺衛隊抓走了?!眳浅娠L的眼睛里浸漫著淚珠哽咽著說道。
他心有不甘,兄弟倆唯王爺馬首是瞻,言聽計從,今日不分青紅皂白就被王爺衛隊用鐵鏈鎖走,他心中憤恨不已,真想找王爺問個明白。
“我知道。此次可能要吳成龍背個鍋,我來正是要私下與你商量此事。起身吧!”獨孤青云淡淡的說完,雙手扶起了吳長老。
“屬下聽郡主的?!彼劳蹂热粚3虂碚易约?,事情必有原因,只是不知弟弟要背什鍋,只得起身站在獨孤青云身后靜靜地聆聽。
“王爺要調王越去與秦云忠打交道,順便找點證據,你明白了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轉告吳成龍盯著點,此時你明白了?!彼旖锹冻鲆唤z不易察覺的笑容,像是面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我懂了,只是屈了成龍啦!”他點點頭,呆呆的望著獨孤青云,雙目毫無神采,有的,只有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們放心,有些事情不是只看表面,王爺心中有數,只要不違國法,自家人自己處理?!豹毠虑嘣浦苓吙諝饬钊酥舷ⅲú莺瑴I開放的,好似飛鳥永遠被無形的囚籠籠罩著。
“諾!”吳成風瞬間明白,王爺是在紫城關遇到麻煩了,需要自己人來遮住視線,這個人唯有自己的阿弟吳成龍。
“還有,將我們帶來的人分六十個人與吳成龍的兵士對換,現在就去?!豹毠虑嘣戚p輕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從她嘴角上飄了過去。
“諾,屬下告退。”他拱手抱拳退去。
……
晉陽府城郡守府。
這府中花園子雖然只有十幾畝,但花木扶疏,曲徑通幽,一路繞樹穿花,又過了一處薔薇架,總算見到一幢雄偉的大殿。
走過二門的小穿堂,過了游廊,眼前便豁然開朗,處處皆是雕梁畫棟,珍花異草,另有曲水小溪經廊下蜿蜒而過,從花木深處瀉入一方奇石環繞的小池,如若仙境一般。
轉過長廊,便是一幢房舍,房間中站著一身紅色綢緞的官服,頭頂黑色烏紗,古銅臉,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的中年男子。
“秦老爺,奴才將獨孤青云前往紫城關的事告訴了衛平他們四人,奴才認為這會兒應該成事了?!币粋€賊眉鼠眼的,身體瘦弱,嘴角留著山羊須的老頭忐忑不安的說道。
被人稱呼為秦老爺的中年男子,便是晉陽郡府郡守秦云忠。當日盯著晉陽王府的手下告訴他,獨孤青云坐著馬車,有一百護衛跟隨時。他立即猜測獨孤青云是前往紫城關,他立即吩咐自己的管家秦大狗去找,福王留在晉陽的手下,并通風報信獨孤青云已經出發的事情。
“嗯,但愿吧!福王今日又傳信問詢他們在晉陽進展如何呢?”他眼睛里全是擔憂的神色,隨之他臉上繃緊的肌膚松弛了下來,嘴角上揚微微笑道:“大狗你干得不錯,福王有賞也少不了你。”
“多謝老爺!”秦大狗咧著大嘴一臉的奸笑,他用細長的手指擼了擼那山羊胡須,諂媚的說道。
“對了,紫城關那個軍需官姓什么來著,在郡守府沒有見到本官,他去咱們秦家沒?”秦云忠一臉壞笑的問道。
前兩日,紫城關的軍需官到郡守府糧倉運糧,倉庫管事要郡守大人加蓋印章,吳成龍軍需官在郡守府找秦云忠,秦云忠讓郡丞說他外出尋視為由打發了吳成龍。
“回老爺的話,那個姓吳的軍需官來秦家等了一下午,吃晚飯時離開的。”秦大狗得意洋洋的說完,又擼了擼自己的山羊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