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奏陛下,剛才各位大人上奏說的崔家正是……正是下臣的胞弟崔耀祖……被秦云忠派人綁架……嗚嗚嗚……”兵部侍郎崔耀宗走出列班,上前跪在地上哽咽著說道:“臣弟被逼將臣下侄女嫁于秦云忠做了第六房小妾,……是臣下無能,連家人都保護不了。……嗚嗚嗚……”
朝堂之上,有大臣當著眾文武百官的面哭訴,皇帝李原也頓了頓,甚是尷尬的笑也不是,只得安慰道:“崔卿家,即然有此等事情發生,朕立即下旨,吏部立即罷免秦云忠的郡守之職。……”
此時福王李建吉慌了,猛地閃身站了出來。
皇帝李原見福王李建吉站了出,斷定他有話要講,便停下了自己的旨意,目光如炬的看向了他,問道:“福王,你怎么啦?”
“回稟父皇,兒臣……兒臣有些疑惑!”褔王害怕皇帝李原將對秦云忠下旨給法辦了,那個時候他就連“托”字都沒法去實施了,只得梗著脖子上前。
“福王,有什么疑惑,你當著眾臣的面講出來,讓眾大臣都來聽聽!”皇帝李原心中有些微怒,但還是強裝歡顏地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認為秦云忠當了郡守十年有余,決不會用綁票之手段來迎娶一個小妾,這看起來很兒戲,……讓眾大人來分析分析,崔家的女子有多么驚艷,秦云忠有必要冒如此之風險?”福王李建吉說著搖了搖頭,又道:“兒臣認為不劃算!”
“陛下,臣侄女的確也不是什國色天香,但是在晉陽也算艷麗如花,福王怎么扯到臣侄女身上。而是他秦云忠禽獸不如,干下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下臣請陛下為我崔氏一族做主,法辦他秦云忠,……讓他們秦家給天下百姓一個交待。”崔耀宗以頭磕地,滿眼都是淚光,哽咽著說道。
“這,我只是以事說事……”福王李建吉也一時語塞了,不知如何辯解,眼睛滴溜溜一轉又繼續說道:“父皇,崔侍郎崔卿家是受害者,兒臣以為還是要下旨讓秦云忠將崔女送還,并且吏部派人前去調查后再做決斷!”
無奈,還是先得穩住朝堂,只要后續調查不出來,崔家不再追究,時間一過也就過去了。
此時,皇帝李原又看了看太子李建民,心想你怎么不站出來,正是收買文官眾人心的時候。
皇帝李原見太子沒有發言的意思,知道他不愿在晉陽地界上的事情激怒福王李建吉,不想逼迫秦云忠狗急跳墻,做出傷害晉陽王府的事情來。
又把目光掃向了右仆射裴寂,問道:“裴卿家,你乃當朝首傅,對此事有何見解?”
其實,裴寂聽了福王的話,很想也特別想站出來說話,但還是身份在那里,他要等,等皇帝陛下的旨意。
“回稟陛下,老臣的確有話要對眾大人說,古語有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老臣請陛下整肅朝罡。”裴寂上前一步,恭身揖禮說道。
這種說法正合皇帝李原的心意,同時太子李建民也給了右仆射裴寂一個贊賞的眼神。
無疑此次朝堂,太子李建民覺得自己成了最大的贏家,內心深處的只有自己知道,他對秦云忠只能默默地恨,而且還是不能表達在人前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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