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盡管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不被祝福,甚至是倉促。
她斂起思緒,正色道:
“別著急,我會簽字。但是簽字之前你想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么,讓你忽然要跟我離婚。”
紀瑾修拿著手機的手指捏緊,指節瞬間根根泛白。
“你和張勁松之間的事我沒興趣,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回憶開車現場?”
紀瑾修嗓音暗啞,卻也銳利藏著諷刺。
其實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對唐凝說話,已經足夠客氣。
唐凝被噎住,眉心深深擰起來。
紀瑾修竟然懷疑她和張勁松一起?
但他這態度,根本不像會好好說話的樣子。
唐凝沒想繼續問他,但也不打算放過他,“好歹給我一個離婚的理由。”
“不愛,算不算理由?”
紀瑾修腦子里閃過昨天酒店的一幕幕,她穿成那樣,房間里曖昧得不像話。
顯然他們已經……
想起那天在醫院,她那么害怕不舍地喊著張勁松的名字,紀瑾修才明白。
原來她的不愛,有跡可循。
不愛?
唐凝笑了。
所以他說喜歡她五年,想送給她,卻沒送成功的手表都只是說說而已。
真是天大的笑話。
唐凝早就對過去那個為了愛瘋狂,不甘心想要一個答案的自己厭煩透了。
“行,當然可以,紀瑾修,你最好真的離。”
啪—
唐凝掛了電話。
紀瑾修聽完電話,面色陰郁得可怕,像港城陰雨天的墻上,掛滿水珠,陰寒得嚇人。
沈云翔在他掛斷電話之前,來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