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韓樂瑤,高世鵬的眼神驟然變得激烈起來,渾濁的眼底翻涌起愛慕、不甘、嫉妒與濃烈的恨意,那復雜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本就殘破的身體點燃。
他死死盯著顧晨,胸膛劇烈起伏,卻不發一言。
顧晨,除了那個尊貴的出身,哪里強過他了?
韓樂瑤就是有眼無珠!
恰在此時,廂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略顯豐腴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聞訊而來的韓樂瑤。
她穿著大紅的衣裙,面頰紅潤,兩只眼睛明亮清澈,隱隱含著笑意。
顯然,她被養得極好。
“夫君,這就是落網的刺客嗎?”韓樂瑤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床榻上。
當看清高世鵬那布滿疤痕、因疼痛而扭曲丑陋的面容時,韓樂瑤眼中掠過一絲本能的厭惡,但很快被她壓下,只剩下疏離的審視。
就是這一絲細微的厭惡,卻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了高世鵬的心。
這女人,果然是個以貌取人的。
她看中的無非是顧晨那高貴的身份和那張俊美的容顏。
她嫌棄他此刻的丑陋,哪怕這丑陋是他自己親手刻畫的偽裝。
再對比她方才看向顧晨時那自然而然的關切眼神,強烈的落差感如同巖漿般在他胸腔里爆發。
“韓樂瑤。”他嘶啞地喚出這個名字。
聲音里飽含著多年積壓的、扭曲的情感。
“你,你終于來看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若是他的功力還在,他會不計一切后果,就在此時動手搶人。
現在,他只能貪戀地多看她幾眼,一飽眼福了。
韓樂瑤眉頭微蹙,退后半步,語氣冷淡而疏遠:“閣下何人?我與你素不相識,何故屢次加害于我和我夫君?”
“素不相識?哈哈……哈哈哈……”高世鵬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凄厲而瘋狂,牽動傷勢,又咳出幾口血沫。
“韓樂瑤,你這個攀附權勢、貪財好色的女人。”他怨毒地指向顧晨,“你眼中只有富貴榮華,你在意的只是男人的家世和相貌。所以,你才看中了顧晨這個流連花叢的紈绔子弟。我們這些普通的官宦之家子弟,如何能入得了你的眼?”
他情緒激動,語句卻因為傷勢而斷斷續續,那歇斯底里的模樣狀若癲狂。
“我論才學、論武功,論真心……哪一點不如他?!你為何……偏偏選了這個繡花枕頭?!就因為他……長得比我好看?家世比我顯赫?!”
韓樂瑤面色一寒,冷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在此置喙?我韓家行事,自有道理。至于顧世子是什么人,”
她看向顧晨,眼神轉為堅定,“我比你清楚,他的好也只有我知道。而且,他不會如你這般,藏頭露尾,行此卑劣瘋狂之事,更不會以傷害他人來滿足一己私欲。”
“我卑劣?我瘋狂?”高世鵬目眥欲裂,掙扎著想要坐起,卻因劇痛和虛弱只能癱倒在床上。
“是你韓家逼我的,是你們有眼無珠,我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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