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領大人,我們會占用六個地窨子的地方,至于修繕還是建造,全由我們自己做主。這是五年的租金,我們自行離開,您可以分文不退。您若是提前驅離,十倍返回租金。”
蕭世宏擺明了條件。
“五年?好好好,就這么決定了,咱們這就白紙黑字寫下契書。”張猛心里樂開了花兒。
唯恐到了嘴邊的鴨子飛了。
他賭這些人五個月都住不下去。
蕭世宏拿著契書回去了,商隊的人圍著他就是一頓咆哮。
“蕭大哥,這哪里是經商?分明是流放啊!我們做錯了什么,官府都沒判我們的罪,我們憑什么要留在這里?還五年?五十天我都忍受不了。”
“憑著你們拿了三倍的月錢,家中父母妻兒生養死葬自有公中出錢。你們,哪一個是我綁來的?”蕭世宏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主子給出了這樣的優待,他們沒有做好吃苦受罪的準備嗎?
“如果我們反悔了呢?”說話的人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為了碎銀幾兩,他們把自己給放逐了。
現在他就想知道,還能回去嗎?
“恢復原來的月錢,自己擔負養家糊口的責任。”蕭世宏很好說話的樣子。
“那我要回家。”
“我也回去。”
七八個人面露喜色。
“自行想辦法離開,路上所有花費全部自理。”蕭世宏笑得狐貍眼瞇成了一條線。
“天啊!讓寧古塔的風雪再猛烈一些,凍死我吧!”
一片哀嚎,此起彼伏。
“留下來的人,每人家中可選三名子侄入學堂。”蕭世宏適時地拋出了最有誘惑力的條件。
“蕭大哥,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我們留下,五年,咬咬牙就撐過去了。”
想死的人又全部活了過來。
入了學堂就意味著很有可能吃上官家飯,呃不,是有機會為國效力了。
他們辛辛苦苦,只能讓家道小康,但是想光宗耀祖,下輩子怕是都沒有這個命啊!
一人受苦,換子孫后代前程似錦,他們東家也太仁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