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耐心解釋道:“城外流民出了疫病,現在都戒嚴了,百姓不敢出門,賣菜的都少的,過幾日……”
牢役后面說了什么,陸箏箏根本就沒去聽。
她只知道城外真的出了疫病。
當初母親帶她出城施粥時,一直有交代她去看那些郎中的診病記錄。
還和她說如果她們能先發現疫病,且能發現治療疫病的方法,那對她來說必然是大功一件。
屆時不僅有了名,奕王蕭臨淵也會更加愛慕于她。
可現在疫病真按母親所說發生了,她卻困在牢獄之中。
而且,母親好似還遺忘了她,至今不曾來探望她。
明明她是為了她,才入了獄。
……
鎮北侯府。
林婉柔雖然已經解了禁,但她心情并沒有多好。
女兒尚在獄中,父親對她明確提出不滿。
讓她務必想辦法把女兒給保釋出來。
孟南枝實在太過工于心計,證人麻子、鐵柱已死,算準了讓她找不出反口的證據。
沈卿知下朝回來見林婉柔還穩坐在府中,有些生氣。
“婉柔,你怎么沒去探望箏箏?”
昨日解禁時,他便和她提及讓她去看陸箏箏,她以天色太晚為由未去,他能理解。
可今日呢,他都入完早朝回來了,她卻還未曾去。
她以前對沈硯修他們幾個都要比陸箏箏好。
林婉柔見沈卿知面色不善,面色溫婉地起了身,為他解開官服,“侯爺,妾身這不是在等您回來嘛。”
取下官服,林婉柔又取來常服為沈卿知套上,言辭當中一副沒有主心骨的模樣。
“妾身不是不去探望箏箏,妾身實在是不敢一個人去見箏箏,妾身怕箏箏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妾身就這么一個女兒,哪里能放得下心。”
說到此處,眼中便又落了淚。
沈卿知見狀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短須微翹,“本侯已經和牢役打過招呼,箏箏在里面不會吃苦,你讓丫鬟陪你一起去。”
他是不能去的。
要避嫌。
從前日孟南枝狀告陸箏箏開始,官署的同僚看他的目光就又開始不正常了。
他與孟南枝和離,他可以解釋是孟南枝善妒,死了也容不得他續弦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