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漪寧給他一個提示,“我給郡主把脈時,發(fā)現(xiàn)她中了迷藥。今日我也去過忘憂閣,當時并未察覺到有什么迷藥,當時她也未中迷藥,許是我離開后,她在屋中又吃過或喝過什么東西。陸公子可以回頭問問郡主。”
盛承熙也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春娥未必就是縱火之人。她雖有盜竊前科,可一個丫鬟沒必要為了偷竊冒這么大險。她房中的首飾倒更像是栽贓嫁禍。”
陸亭湛認真聽著,“多謝兩位提醒。”
盛承熙說的他也考慮到了,倒是盛漪寧說的,他并未察覺。
盛漪寧微笑,“陸公子想必也看出來了,我們武安侯府并非一條心。”
陸亭湛是個聰明人,早看出來了,也及時表態(tài):“盛大小姐放心,陸某不會恩將仇報。”
盛漪寧對此滿意,尋思著,經(jīng)此一事,只要陸明萱不嫁給盛承霖,福清長公主府絕對會與崔家為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忽然問:“陸公子,你這些時日,是否脫發(fā)一抓一大把?”
陸亭湛一愣,不明白盛漪寧怎么忽然問起這個,“平日小廝給我束梳發(fā)時,我并未留意。”
盛漪寧伸手直接揪了一把他身后垂下的墨發(fā),不過是輕輕一扯,落到手里的聚在一起都有一縷。
她又看向盛承熙。
盛承熙把腦袋往她這靠了靠,低下頭,讓她也揪了一把頭發(fā),但落到手中的不過幾根。
兩相對比,陸亭湛都有些驚訝。
盛漪寧又問:“陸公子這些時日,是否食欲不佳,稍加活動便覺乏力?”
陸亭湛面色忽沉,仍是如實點頭。
盛漪寧繼續(xù)問:“偶爾腹痛,糞中帶血,房事不……”
“咳咳咳!”
“噗!”
陸亭湛的劇烈猛咳和盛承熙飲茶嗆到的聲音,打斷了盛漪寧的話。
盛漪寧理解他的尷尬,卻仍是眉目澄澈坦蕩地看著他:“陸公子,醫(yī)者面前不必避諱,放心,那只是一時的。”
她如此坦然,陸亭湛卻愈發(fā)覺得尷尬,冷峻面容浮現(xiàn)羞赧,目光低垂只是看著她金線刺繡的裙擺,“盛大小姐不必問了,直接說,我患了什么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