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回道:“去廟里那天的事情,顧家解釋得足夠清楚了,總不能看見長夏和顧景恒走在一起,就證明他們有染?
“那我單位里那么多男同事,跟我說過話的,就都跟我有關系了?”
“言言,話也不是這么說的。”傅言母親愣了下,隨即回道。
“那既然不是這樣,你們為什么要對長夏有偏見呢?別人說的就都是真的嗎?”傅言再次反問道。
傅言從小到大就有主見,而且一直是家里老爺子教導長大的,三觀正。
傅言父母對視了眼,被傅言說得臉上一陣發紅。
雖然他們知道傅言說得對,但他們也是為了傅言的名聲著想,關心則亂。
“我過去說一聲,你們在停車場等我吧。”傅言沒等他們繼續說什么,徑直道。
說吧,推開面前的玻璃門,朝剛才顧景恒和許長夏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門診部的醫生基本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幾間辦公室還亮著燈,傅言一間間地看了過去,在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她剛好看見顧景恒坐在病床邊上,已經脫去了上衣。
他背上綁著幾層繃帶,斑駁的血跡仍舊透過繃帶一層層映了出來,看起來傷得有些重。
“傅言同志,你這……”醫生正要回頭給顧景恒拿藥,看見傅言怔怔地站在門口,下意識開口道。
男女有別,醫生立刻急匆匆地拉上了里面一層簾子。
顧景恒一聽傅言的名字,身形頓時僵住,正要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上,傅言已經快步走了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開簾子走到了顧景恒身后。
“你這是怎么了?”傅言立刻問道。
離得近了,那些傷口的邊緣看得更是清楚,皮肉都有些翻卷起來!
而且傷口有些地方已經結痂了,看上去,似乎是傷了有幾天時間了。
傅言忽然想起那天,顧景恒離開病房的時候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她幾乎立刻將那天的情形跟他背上的傷聯系了起來!
“沒事兒,我……”顧景恒立刻將襯衫披在了身上。
“一定有事兒。”傅言不等他說完,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顧景恒越是不想讓她知道,那就一定有問題!
而且,她忽然又想起那天傍晚顧景恒沒有去接她做康復,還讓許長夏騙她說,那兩天他不在北城。
這一切的一切聯系起來,傅言確定,顧景恒就是有事兒在瞞著自己!
“顧景恒你實話告訴我,那天到底怎么了?”傅言一把扯開他的襯衫,又看向他的傷口,緊擰著眉頭問道。
顧景恒沉默著看向她,沒作聲了。
傅言靜靜地和他對視著,她看到了顧景恒眼底的無奈和欲言又止。
“為什么要對我撒謊?”不知為什么,傅言看到他背上的傷,只覺得一顆心都緊揪了起來,聲音也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