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同伙?難道是盜竊團伙?民警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周婉婷等人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驚慌失措地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去,腳步慌亂得幾乎要摔倒。然而,門口站崗持槍的同志如同兩尊門神,穩(wěn)穩(wěn)地攔住了她們的去路,將她們堵了個正著。
就這樣,四個犯罪嫌疑人被一并抓獲,像被驅(qū)趕的羔羊一般,帶進了審訊室問話。
“是,車找到了。但聞上校不在車上。”抓住她們的民警,緊緊握著電話聽筒,語氣嚴肅地向報案的靖賀棟匯報著情況。
山里的信號糟糕透頂,但靖家也并非完全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靖君帶人去追人后不久,靖賀棟心急如焚,和家里幾位長輩緊急商量之后,親自坐車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附近的火車站。火車站的信號明顯比靖家村好得多,經(jīng)過一番努力,他終于成功聯(lián)系上了縣城的公安局。他滿心期盼著或許聞爺已經(jīng)順利護著悅悅抵達了縣城,于是趕忙先和公安局打個招呼,千叮萬囑讓他們留意聞爺?shù)能囀欠竦竭_縣城。至于陸月那邊,遵照老頭子的命令,靖家沒有公開插手過問。不過他們知道,昨晚十點左右,陸父和陸瑾父子陪著陸月離開了縣城。可直到現(xiàn)在,聞爺和悅悅都還沒有到達縣城的消息。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慢慢流逝,不僅聞爺和悅悅毫無蹤跡,去追人的靖君他們五輛車同樣不見蹤影。
清晨時分,傳來了昨晚突發(fā)大水,淹沒了部分地勢較低的山谷和民居的消息。靖賀棟得知這個消息后,心急如焚,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如今,聞爺?shù)能囯m然找到了,可竟然是被人偷了,這讓靖賀棟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她們說不是偷,是在半路發(fā)現(xiàn),然后送回來的。”民警在電話里如實轉(zhuǎn)述林鳳姊的口供。
靖賀棟氣得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就算是在半路發(fā)現(xiàn)的,也輪不到她們私自開回來啊!要是我聞大哥的兒子剛好就在車附近,回來找車卻發(fā)現(xiàn)車沒了,在山谷里遭遇洪水,那可怎么辦?現(xiàn)在子軒到現(xiàn)在都不見人影,她們這么做,和殺了我聞大哥的兒子有什么區(qū)別?簡直是混賬!”
“這點我們已經(jīng)考慮到了,所以已經(jīng)把她們都扣留審訊了。”民警在電話那頭趕忙說道。
靖賀棟心里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怎么都無法熄滅,他急得不停地撓頭,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因為現(xiàn)在他的侄子侄女生死未卜,這幾個偷車賊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唯一能發(fā)泄怒火的對象。
“我要提起公訴,控告她們過失殺人!一定要讓她們?yōu)樽约旱男袨楦冻龃鷥r!”靖賀棟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
被戴上手銬的林鳳姊等四人,此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審訊室里。她們對著做筆錄的民警,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的冤枉,那哭聲里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林鳳姊滿心擔憂著自己一心指望能發(fā)財?shù)呐畠海趺茨茏屌畠喝プ文兀坑谑撬媒醢蟮难凵窨粗窬瑤е耷徽f道:“同志,你行行好,放了我女兒吧?她,她還未成年呢。”
“未成年?”民警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林鳳姊,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隨后筆尖緩緩指向廖雅舒,“你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廖雅舒漲紅了臉,后面的數(shù)字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難以說出口。
“刑事追究的未成年是指不滿十六歲。”民警耐心地解釋道。
“不是十八歲嗎?”林鳳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大聲叫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女人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民警詫異地看著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你女兒就算二十歲,也早就過了十八歲,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林鳳姊頓時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在民警看來,這幾個林家人的思維方式簡直匪夷所思,或許真該請精神科醫(yī)生來鑒定一下。比如說,哪有人會天真地以為私自開走別人的車,再開到警察局,就不算偷車,而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這就好比看到別人家屋門敞開著,不幫忙守門,反而進屋拿走人家的錢,最后再送到警察局,還厚顏無恥地說自己是好心幫人家保管錢,簡直荒謬至極。
這種完全不合常理的思維,要么是真的愚蠢透頂,要么就是想用這種拙劣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的犯罪行為。
眼見警察根本不相信她們的辯解,林鳳姊惱羞成怒,手指著林詩瑤,破口大罵:“我說二嫂,你看看你這女兒,簡直不是一般的傻,蠢得像頭豬一樣,把我們都給害慘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憤怒,仿佛要將林詩瑤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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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把車扔在那兒趕緊跑掉,也比現(xiàn)在把自己送到公安局,被抓個現(xiàn)行強啊,林鳳姊心中懊悔不已。
林詩瑤委屈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嘟著嘴,滿心委屈地反駁道:“既然你們說被我連累,那干嘛還照著我的話做?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己比我還蠢嗎?”
這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直直地戳到了其他人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