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非所問。
“暫時還不是。”舒晚跟他視線相接,正正常常回道:
“還在相互了解中,如果相處下來覺得合適的話,屆時一定會帶回來,請您幫忙把把關的?!?/p>
男人默不作聲,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飯桌上敲著,良久才瞇了瞇眼:“尚在了解中就同居?”
舒晚在他兩道幽暗的光柱里,沒所謂地笑了笑:“只是住一起,又沒睡在一張床上。就算真睡在一張床上也……”
“舒晚?!泵匣唇驔雎暣驍?,“我要去趟醫院,你去不去?”
險些沒跟上他的思維,這邊頓了頓,琢磨出幾分意思:“您是去查那個被打的女演員嗎?”
對方輕輕點點頭。
舒晚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走吧?!?/p>
沒有理由不去。
說好了要幫藍瀾的,要幫她,就要查清這背后的真相,這就叫正規渠道。
舒晚起身去沙發上拿外套,恰好看見顫顫巍巍冒出顆頭來的甜筒。
“甜筒……”她輕聲喊著,蹲下去想抱。
怎料肥貓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縮回去了。
舒晚愣在原地,再一次苦笑。
事實證明,一段關系的結束,不論你怎么崩潰受傷,當你決定放棄“孩子”的那一刻,“孩子”也必將遠離你。
做人真難啊……
舒晚一抬頭,又撞上孟淮津居高臨下、無聲無息的目光。
她讀不懂,也不想懂。
錯開視線,舒晚起身往門邊走去,一路無言。
孟淮津緊隨其后,等電梯門開,一起進去,又一起出去。
他換車了,早已不是以前她坐習慣的那輛。
她最后一次見那輛車,是那年孟川開著去給她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