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那陣子,天下跟個亂麻團似的,剛穩(wěn)住腳跟的李淵,還沒來得及給關中的城墻再刷層漆,西邊就傳來個壞消息——劉武周帶著宋金剛,跟打了雞血似的朝南沖,目標直指并州。這事兒要是放一般人身上,早慌得手腳冰涼了,可李世民偏不,愣是在柏壁那地方,用“熬鷹”的法子,把一場眼看要輸?shù)恼?,打成了唐朝平定北方的?jīng)典案例。
先說說劉武周和宋金剛這對“組合”。劉武周這人,有點野心但沒多少腦子,全靠身邊的宋金剛出主意。宋金剛倒是有點本事,可惜跟錯了人,滿腦子想的都是“速戰(zhàn)速決”,覺得唐軍剛打完隋軍,肯定沒力氣再扛,想趁虛把山西搶過來,再往關中捅一刀。武德二年那時候,他們還真挺順:先是打下了幾個小城池,試探出唐軍救援的部隊戰(zhàn)斗力一般,接著就猛攻太原。太原可是李淵的老巢,結果愣是沒守住,丟了不說,山西大半地盤都成了劉武周的囊中之物。消息傳到長安,李淵急得在朝堂上轉圈,派出去幾波援兵,要么被宋金剛打回來,要么干脆不敢往前沖,關中的門戶眼看著就要被人踹開,滿朝文武都透著股“天要塌了”的焦慮。
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李世民站出來了。這位后來的唐太宗,當時也就二十出頭,卻比老臣們還沉得住氣,上表給李淵說:“爹,讓我去?!崩顪Y正愁沒人頂鍋,一看兒子主動請纓,趕緊征發(fā)關中的兵力,把能湊的人、能拿的兵器都給了李世民——那架勢,跟把家里的家底都押上去似的。
十一月的北方,冷風跟刀子似的刮臉,李世民帶著大軍從龍門渡過黃河,選了柏壁這地方扎營。有人納悶:“將軍,咱們?nèi)硕囫R壯,為啥不直接沖上去跟宋金剛干一架?”李世民笑了笑,指著遠處宋金剛的營寨說:“你看他們遠道而來,糧草就那么多,跟咱們耗不起;咱們守著自家地盤,糧草不愁,跟他們比誰能熬,準贏。”這話聽著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宋金剛那邊天天派人到陣前叫罵,又是敲鑼又是喊口號,想激怒唐軍出戰(zhàn)。唐軍的士兵聽得手癢,好幾次請戰(zhàn),李世民都按住了:“別急,等他們罵累了,糧草沒了,咱們再上?!?/p>
光守著還不夠,李世民還玩起了“小動作”。他派了些非主力部隊,像麻雀似的繞到宋金剛的后方,今天搶他們幾車糧草,明天燒他們幾個糧囤,后天再假裝襲擊一下運糧隊。宋金剛一開始沒當回事,覺得唐軍是不敢正面打才搞這些小把戲,可架不住天天被騷擾——這邊剛把糧車湊齊,那邊就被唐軍劫了;剛派了人去運糧,又被唐軍堵在半道。沒幾天,宋金剛的軍營里就開始缺糧,士兵們頓頓吃不飽,原先喊打喊殺的勁頭沒了,私下里都在嘀咕:“再這么耗下去,沒等打仗就先餓死了?!?/p>
更絕的是,李世民還派人摸清了宋金剛的糧道,找了個險要的地方設伏,把宋金剛最后一條運糧的路也給斷了。這下宋金剛徹底慌了——手里沒糧,軍心就散了,士兵們逃兵越來越多,有的甚至偷偷跑到唐軍這邊投降,說“跟著宋將軍沒活路,還是跟著李將軍靠譜”。宋金剛看著空蕩蕩的糧囤,又看看底下沒精打采的士兵,知道再耗下去就得全軍覆沒,只好在武德三年四月,帶著殘兵往北撤退。
李世民等的就是這一天。他立馬下令:“追!”唐軍憋了大半年的勁兒,這下全爆發(fā)出來,跟著宋金剛的部隊一路追,在雀鼠谷那地方追上了。雀鼠谷地勢狹窄,宋金剛的部隊本來就亂,一被唐軍堵住,立馬成了“甕中之鱉”。李世民親自帶頭沖鋒,唐軍士兵跟打了勝仗似的,砍的砍、抓的抓,宋金剛的部隊死傷慘重,光被俘和被殺的就有好幾萬人。
宋金剛帶著殘兵一路逃,想去找劉武周,可劉武周這時候早就慌了——聽說宋金剛大敗,知道山西守不住了,趕緊收拾金銀財寶,帶著少數(shù)人逃到了突厥。宋金剛最后也只剩百十來個騎兵,狼狽地逃到突厥,本想在突厥躲一陣子,沒想到突厥人也不待見他,覺得他是個敗軍之將,留著沒用,最后把他腰斬了。就這么著,折騰了大半年的劉武周割據(jù)勢力,被李世民一鍋端了,山西大部也重新回到唐朝手里。后來有人問李世民,打贏這仗的秘訣是啥,李世民笑著說:“沒啥秘訣,就是知道啥時候該忍,啥時候該沖——熬得住,才能等到對手先垮?!?/p>
司馬光說
《資治通鑒》里寫柏壁之戰(zhàn),特意夸李世民“善料敵,能持重”。司馬光覺得,自古打仗,不光靠兵力多寡,更靠謀略和耐心。宋金剛恃勇輕進,以為靠猛勁就能贏,卻忘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而李世民看透了敵軍的弱點,不貪一時之快,用堅壁不戰(zhàn)拖垮對手,再趁其撤退時追擊,一步步把主動權握在手里。這就跟治水似的,硬堵不如疏導,硬拼不如巧等,摸清了水的性子,才能把水引到該去的地方;摸清了敵軍的軟肋,才能把仗打在點子上。
作者說
柏壁之戰(zhàn)看著是場“熬出來的勝利”,其實藏著李世民對“節(jié)奏”的精準把控。他沒像宋金剛那樣急著求勝,反而把“拖”變成了戰(zhàn)術——用堅壁不戰(zhàn)消耗敵軍的銳氣,用小股部隊騷擾打亂敵軍的節(jié)奏,用斷糧道掐住敵軍的命脈,每一步都在給對手“減速”,給自己“蓄力”。這放在今天看,特別像咱們應對難題:有時候遇到棘手的事,越急著解決越容易出錯,不如先穩(wěn)住陣腳,摸清問題的關鍵,再一點點拆解。而且李世民最聰明的地方,是沒把“不戰(zhàn)”當成“怯戰(zhàn)”,而是把“等待”變成了主動的戰(zhàn)術選擇——不是被動挨打,而是主動創(chuàng)造對自己有利的時機。反觀宋金剛,只盯著“打勝仗”的結果,卻忽略了“打勝仗需要啥條件”,最后輸?shù)牟皇潜Γ菍?zhàn)爭節(jié)奏的掌控力。
本章金句:打仗如弈棋,急著吃子的容易露破綻,懂得等待時機落子的,才能贏到最后。
如果你是文中的主人公,在柏壁與宋金剛對峙時,面對士兵的請戰(zhàn)和敵軍的挑釁,你會像李世民一樣實行“堅壁不戰(zhàn)”嗎?要是發(fā)現(xiàn)敵軍糧道后,你會選擇直接截斷,還是先留條縫隙再打伏擊?歡迎留言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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