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妄躺在并不怎么符合他身高的沙發上,小腿以下部位吊在沙發外。
穿著深色的睡衣,窗外模糊的燈光臨摹著他的五官與身形,昏暗的光景和英俊的他,像一幅絕品山水畫,美的不可思議。
黎聽也沒有開燈,走向門口,沒有打開門的跡象,她又折回,看著薄司妄,疑惑,“怎么進來的?”
薄司妄抬手枕在腦后,側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猜猜看?”
黎聽很快就去了陽臺,果然,看到窗臺有腳印,對面陽臺的窗戶也是開著的。
這里是18樓,兩梯兩戶,她的陽臺與對面陽臺的距離有兩米。
月黑風高,光線受阻,一旦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她進屋,不由得感嘆,“不愧是做過雇傭兵的,果然不怕死。”
薄司妄哼笑,聲線磁性勾人,“調查我了?”頓了一下又說,“你是看上我了想了解我的過去,還是懷疑我就是當年拋棄你的男人?”
黎聽很干脆,“后者。”
薄司妄閉上眼睛,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黎秘書,麻煩開個空調。”
“嫌熱那就回你……”
慢著,現在是凌晨兩點,孤男寡女,都穿的清涼,正是驗證他大腿根是否有疤痕的絕好時機。
她干脆拿了一把僅有的凳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目光閑散,“感到熱就脫,都是成年人,也做過了,也用不著害羞。”
薄司妄猛的睜眼,模糊不清的光線里人的聽覺就變得非常敏感,所以他的淡笑流淌出顆粒感的撩人。
“黎秘書好熱情,那就如你所愿。”
他慢慢坐起來,骨節修長的手指穿梭過他光滑細膩的睡衣,解開了上面兩顆扣子。
很有技巧,只是解扣子而已,又有意無意的撩開下擺,露出了他壁壘分明的腹肌。
性感的噴鼻。
只是在脫自己的衣服,卻像在給人下蠱。
黎聽,“……”
她摁住了他起火的手,道,“上衣就不必了,直接脫褲子。”
薄司妄悶笑,丹鳳眼欲海翻騰,暗聲道,“你來脫。”
黎聽實在是沒法碰他,“你自己動手。”
他慢慢靠近,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薄薄的布料體溫傳遞,從指尖滲透進血液里,一片滾燙。
他的雙眸如狼似虎的看著她,唇角含著輕笑,“那就一起。”
黎聽看似很被動,實則手已經順著他的腿往上爬了。
體溫相傳,上升,傳遞。
兩人上身離得近,氣息相撞,氣流迂回,曖昧探頭。
黎聽不知道怎么的,她也跟著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