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看天色,虞夢鳶的心已經冷了大半。
“臣妾恭迎陛下?!庇輭豇S作勢掙扎著要起身行禮,卻被蕭明允三兩步走來按了回去。
“別動了,快躺下。聽說你落水著了風寒。如今覺得怎樣?”蕭明允言辭關切不見有異常。
“謝陛下關心,臣妾沒事……”
“好,那就好……”
蕭明允坐在虞夢鳶的床邊,嘴上應承著,但是心思明顯不在這里。
屋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蕭明允不說話,虞夢鳶也不問。屋內呼吸可聞,詭異地安靜著。
半晌,蕭明允突然脫了鞋襪,向虞夢鳶的小床上擠過來,虞夢鳶向內挪了挪,蕭明允就順勢躺在了她身邊。
“鳶兒,梅兒回來了,你知道了嗎?”蕭明允的聲音有些恍惚和疲憊。
虞夢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只驚詫地回:“臣妾病中是聽說陛下……帶了個女子回來,怎么,竟然是梅姐姐嗎?這怎么可能,她不是遠在嶺南?”
“是呀,一個人萬里跋涉,孤身一人跑回來,她真的很厲害?!笔捗髟恃劬粗矌?,不知道在想什么。
“的確難以置信,如果臣妾不是病著,真想去看看她,不過她一定認不出我了,她在時我還年幼?!庇輭豇S一邊說,一邊在心里回想自己說的話,有沒有可能會被柳映梅拆穿的破綻。
正主回來了,有些東西就不好用了,真是棘手。
蕭明允聽到她說,卻翻過身來,攬住虞夢鳶的腰:“你真的這么想?”
“怎么?梅姐姐回來,陛下不開心嗎?”虞夢鳶佯裝天真。
“當然沒有,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蕭明允又翻了回去,仰面看著床帳。
“臣妾愚鈍,只覺得陛下似乎滿心惆悵?!庇輭豇S用手輕輕撫上蕭明允緊皺的眉心:“臣妾不愿陛下憂愁。”
不管怎么樣,該演的戲還要演下去。白月光一旦走下神壇,也難免失色。虞夢鳶覺得蕭明允如今的狀態,似乎還有轉機。
蕭明允輕笑了一下,伸手抓住虞夢鳶的手,拉到胸前。“嗯?你的手怎么這般燙?”蕭明允一翻身坐起來,把手放在虞夢鳶的額頭上:“哎呀,你在發熱。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人?!笔捗髟实木o張不像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