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住的這棟房子,是結(jié)婚那會兒顧硯書特意買的婚房。
既然馬上要離婚,我也不該繼續(xù)住在這里。
我名下雖然有幾套房產(chǎn),但都是秦家和顧硯書送的。
本都是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也不打算去住。
出了門,準備在工作室附近租個房子,暫時過渡一下。
所幸去年我就已經(jīng)從秦氏集團退了出來,自己創(chuàng)業(yè),如今不靠秦家,也有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和足夠的積蓄。
還記得當(dāng)初我說要從秦氏離開,自己創(chuàng)辦MCN公司的時候,遭到了家里人的強烈反對。
最后支持我的人只有顧硯書。
秦家不喜歡我做一些不在他們計劃之內(nèi)的事。
他們說對我這二十幾年的培養(yǎng),不是為了讓我出去拋頭露面,也不是為了讓我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那天我挨了罵,坐在家里發(fā)呆,連顧硯書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他打開燈,坐到了我旁邊。
「你那個MCN工作室怎么樣了?」
之前我聯(lián)系投資人的時候,顧硯書聽過一嘴,但還是第一次過問。
我搖頭:「估計辦不成了。」
秦家的否認,讓幾個原本看好這個項目的投資人都退出了。
這是他們逼我低頭的手段,一貫如此。
聽到否定答案,顧硯書沒說什么,只是問:「那你還想做嗎?」
我長這么大,從來聽到的都是該不該,能不能,會不會。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想不想。
一時之間,我忘了反應(yīng)。
顧硯書并不是個好脾性的人,那天卻十分有耐心地看著我猶豫,磨蹭,最后只點了下頭。
他站起身,平靜地扔給我兩句話。
「想做就去做,投資的事情我來解決。」
「賠了也沒事,我給你兜底。」
他說話一向簡潔明了,卻給茫然無措的我打了一針強心劑。
如今想起來,要不是顧硯書的支持,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只怕會更加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