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房子天已經擦黑,好在已經定了下來。
今天是住不進去了,我打算收拾行李去酒店將就一晚。
回到家,顧硯書還是沒回消息。
也許是還沒看見,也許是看見了也不想回。
對他而言,這應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許都比不上一個會。
一想到這里,心中猛然泛起酸楚。
當初嫁給他的時候,是秦夫人用婚約逼著我點的頭。
可三年夫妻生活,我竟也對顧硯書生出了些不舍和依賴。
人生的境遇,總是這么捉摸不透。
我忽略心中那一抹酸楚,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除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其余的我都沒拿。
家里包包首飾很多,都是顧硯書買的,我不常戴。
我并不熱衷于這些東西,只是顧硯書參加拍賣會和一些慈善活動,總會順手買幾件回來。
慢慢地,放滿了好幾個柜子。
其實他對我還算不錯。
結婚第一年的時候,有一次我外出巡視秦氏的工廠。
途中遭遇特大暴風雪,我們被困在一個鎮上,物資雖然不算充足,但也夠保障基本生存。
那時候到處都封了路,我不知道顧硯書是怎么來的。
他穿著羽絨服,連睫毛上都沾著雪,褲腳都被雪水浸濕透了。
明明是很狼狽的樣子,面上卻依舊矜貴沉穩。
他問我有沒有事。
我被困在鎮上4天,沒有接到秦家一個電話,只有顧硯書想方設法來找我。
有時候我也會有種錯覺,顧硯書是不是也有些喜歡我。
尤其是每次夫妻活動的時候,他那雙清冷的眼眸會因我染上情欲,看著無比深情。
可其他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又是那么淡漠,說話語氣也很疏離。
我覺得一定是我自作多情了。
顧硯書根本不可能喜歡我,對我好也許只是責任。
臥室里的東西收好,我到客廳拿證件。
剛拉開抽屜,門邊傳來聲音。
顧硯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