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是當(dāng)年的鐵壺與小爐,茶水汨汨沸騰,散著極淡的香。
井九拈起茶杯送至鼻端,嗅了嗅味道,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看著這幕畫面,顧清很是驚訝,心想難道師父現(xiàn)在可以了?
喝了口清茶,井九說道:“懷念一下便好,還是找個時間飛升吧。”
顧清不敢有任何意見,應(yīng)道:“是,師父。”
井九嗯了一聲,把茶杯扔到崖下。
樹林里響起無數(shù)爭吵與廝打的聲音,應(yīng)該是猴群在爭搶。
不多時有歡快的叫聲響起,想來是某個猴子搶到了。
顧清猜到他擲杯的意思,猶豫了會兒,問道:“您這是準(zhǔn)備……”
井九說道:“我將遠(yuǎn)行。”
顧清緊張問道:“可會回來?”
井九說道:“應(yīng)該不會。”
至于這場遠(yuǎn)行是死亡還是繼續(xù)走向沒有終點的大道前方,顧清不知道也不敢問。
他問道:“您……還想做點什么呢?”
井九想了想,說道:“吃火鍋吧。”
顧清確認(rèn)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師父果然與以前不一樣,可以感受了。
他驚喜之余莫名傷感,趕緊讓猴子通知適越峰以及別的地方。
等著食材與用具的時候,他擔(dān)心師父無聊,小心問道:“要不要打會兒麻將?”
井九說道:“差人。”
話音方落,遠(yuǎn)處的劍峰上便生出一道塵龍,滾滾穿越諸峰與洗劍溪,來到神末峰前,然后瞬間到了峰頂,煙塵微斂,現(xiàn)出平詠佳的身影。
平詠佳熱淚盈眶跪倒在井九身前,說道:“師父您終于回來了。”
井九說道:“我是來告訴你,那個家伙死了。”
忽有劍弦成橋,從清容峰頂搭至神末峰頂,南忘從橋上走了過來。
她看似矝持,赤裸腳踝上的銀鈴卻響個不停,亂的厲害。
“能喝酒不?”
“能做一切事。”
井九從她手里接過酒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