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息怒。”何總長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據(jù)查,此人原系八路軍一二九師一名低級軍官,因戰(zhàn)功升遷極快,其所部晉中獨立旅,裝備奇特,來源不明,戰(zhàn)斗力……確實強悍得反常。此次行動,應是八路軍總部,乃至延安方面的授意,意在炫耀武力,爭奪民心輿論。”
戴笠緊接著補充道:“校長,學生核實過,日軍在晉中南地區(qū)確實遭遇重創(chuàng)。。。。。。閻百川原本計劃針對山西新軍(決死縱隊)的行動,也因此被迫中止。”
聽到“閻百郎”的名字,常凱申冷哼一聲:“閻老西倒是滑頭,見風使舵!”
他站起身,在會議室里踱起步來,長衫的下擺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八路軍此番,是陽謀。他們打鬼子,我們無話可說,甚至還要嘉獎。但他們借此擴充勢力,收買人心,威脅友軍,其心可誅!”
他停下腳步,目光掃過眾人:“你們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明著申飭?還是暗中限制?”
陳布雷斟酌著開口:“委座,如今全國輿論沸騰,皆視八路軍此役為大捷,民眾抗戰(zhàn)熱情高漲。若我政府此時公開申飭或限制,恐失民心,授日寇以挑撥之機。不如……明面上予以嘉獎,承認其戰(zhàn)果,以顯政府寬宏與領導有方。暗地里,則可嚴令各戰(zhàn)區(qū),加強對轄區(qū)內八路軍之防范與限制,尤其在糧餉、彈藥補給上,卡住他們的脖子。同時,可令宣傳部門,多強調此役乃在我第二戰(zhàn)區(qū)統(tǒng)一指揮下取得,淡化其獨立性。”
何總長點頭附和:“敬之兄所言極是。此外,可密電閻長官,令其加緊對晉西南其他地域之控制,絕不可再讓八路軍輕易擴張。對于這個宋興華部……或可考慮,日后尋機調離其根據(jù)地,甚或……”
后面的話他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常凱申沉吟片刻,臉色稍霽。“就按敬之說的辦。嘉獎令要發(fā),而且要快,要大張旗鼓地發(fā)!要讓全國民眾知道,一切抗日功績,都是在國民政府的領導下取得的!另外,”
他看向戴笠,“雨農(nóng),這個宋興華,還有他的晉中獨立旅,給我重點關照!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他的裝備從哪里來?他的部隊是如何訓練的?他背后,還有沒有其他人?”
“是!學生明白!”戴笠肅然領命。
一場圍繞宋興華及其部隊的暗流,開始在重慶的權力中樞涌動。
而臨汾的日軍第41師團長田邊盛武中將,接到通電后脊背發(fā)涼。108師團被宋興華一夜吃掉兩個聯(lián)隊的教訓歷歷在目。他的41師團實力并不比108師團強多少。他立刻下令,將駐扎在孝義的那個步兵聯(lián)隊火速召回臨汾,加強城防,同時向華北方面軍緊急求援,強調臨汾面臨的巨大威脅。
面對各方反應,宋興華不為所動,繼續(xù)執(zhí)行既定戰(zhàn)略。在平遙稍事休整,留下領導小組鞏固政權、組建地方武裝(迅速在平遙成立了約500人的日械獨立營),他親率主力南下。
部隊抵達介休外圍后,宋興華部署:獨立1團負責合圍介休縣城,獨立2團急進至介休與靈石之間構筑陣地,準備阻擊靈石可能出援之敵。所有火炮再次集中:12門105mm山炮、24門75mm山炮、岡田旅的18門75mm步兵炮、36門120mm重迫擊炮,共計90門火炮,在介休城外展開。
戰(zhàn)斗伊始,宋興華憑借【火炮精通】技能,指揮炮群進行了一場堪稱藝術表演的精準打擊。首輪齊射,炮彈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命中了縣城內的日軍指揮部、電臺天線、炮兵陣地等關鍵節(jié)點,瞬間摧毀了日軍的指揮和通訊系統(tǒng)。
同時,他悄然動用【空間投放】功能,將縣城內日軍彈藥庫和主要火力點儲備的彈藥大量浸濕,導致日軍槍炮在關鍵時刻“啞火”。
接著,炮火延伸,對外圍雷區(qū)、鐵絲網(wǎng)、碉堡進行毀滅性清除,并對一段城墻進行了集中轟擊,很快炸開數(shù)道缺口。炮火準備結束后,岡田旅三個團在旅長岡田翔太指揮下,如潮水般從缺口涌入城內。
宋興華通過【全景地圖】實時掌握城內日軍分散據(jù)守的情況,通過電臺直接將敵人位置通報給岡田旅。同盟軍戰(zhàn)士依令而行,逐屋清剿,將負隅頑抗的零星日軍一一俘虜。戰(zhàn)斗進行得異常順利,城內日軍因指揮失靈、彈藥受潮,抵抗微弱。介休縣城迅速被攻克。
就在介休戰(zhàn)斗期間,宋興華消耗部分軍功,從系統(tǒng)商城兌換了10輛日軍九五式輕型坦克,電令留守小柳鄉(xiāng)的裝甲營營長馮瑞年派人前來接收,以加速裝甲營的建設和訓練。
拿下介休后,部隊馬不停蹄,揮師靈石。戰(zhàn)術如法炮制,獨立2團合圍靈石,獨立1團前出至靈石與霍縣之間阻援。同樣的火炮陣容,同樣的戰(zhàn)術流程——宋興華指揮炮火精準摧毀指揮通訊節(jié)點,用空間投放弄濕日軍彈藥,炮火開路,岡田旅清剿。靈石守敵甚至比介休更不堪,在猛烈的炮火和心理震懾下,抵抗迅速崩潰。靈石縣城隨之光復。
山西日軍挨打挨多了無動于衷,但華北方面軍日軍航空兵團不甘失敗,派出兩個航空大隊(約40架飛機)企圖轟炸南下的宋興華部。然而,機群剛進入宋興華【雷達預警】(半徑120公里)范圍,就被他發(fā)現(xiàn)。宋興華再次施展“魔法”,利用空間投放功能,遠程向這些飛機的發(fā)動機內部塞入了大量白糖。白糖在高溫下融化碳化,導致發(fā)動機迅速故障、停車,一架架日軍飛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冒著黑煙從空中墜落。由于墜落區(qū)域多是八路軍游擊區(qū),根據(jù)地軍民迅速組織起來,將飛機殘骸拆卸搬運一空,連顆螺絲釘都沒給日軍留下。
在此期間,晉中獨立旅每攻克一城,根據(jù)地建設領導小組便迅速跟進,在介休、靈石、乃至聞風喪膽棄守的孝義,復制平遙模式,高效地建立政權、組建地方武裝(又在三地各成立了一個500-600人的日械獨立營)、穩(wěn)定社會秩序。
短短時間內,晉中獨立旅和領導小組整編了多支地方抗日武裝,組建起了四個火力強勁的日械獨立營(平遙、介休、靈石、孝義各一),每個營配備輕機槍35挺、重機槍8挺、步兵炮2門、迫擊炮2門,極大增強了晉西南地區(qū)的抗日力量,為根據(jù)地的鞏固和安全打下了堅實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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