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那石破天驚的一刀,讓未央宮后殿內的空氣徹底凝固。
王允倒臥血泊,群臣噤若寒蟬,獻帝面無人色,唯有武松粗重的喘息和戒刀滴血的聲音清晰可聞。
鄧安的大腦在瞬間的空白之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
解釋?辯解?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唯有將錯就錯,以雷霆手段,強行扭轉局面!
他臉上那片刻的驚愕與頭疼迅速被一種混合著“悲憤”與“決絕”的神情所取代。
他猛地轉身,不再看王允的尸體,而是面向驚魂未定的獻帝和眾臣,聲音沉痛而高昂,帶著一種被“逼不得已”的憤懣:
“陛下!諸位大臣!你們都看到了!王允此獠,表面忠君愛國,實則包藏禍心,欺君罔上!
方才百般阻撓陛下東歸洛陽,置陛下安危于不顧,其心可誅!安,早已察覺其奸佞之態,只是念其年老,未忍揭破!不想他竟變本加厲,公然咆哮殿前,誹謗忠良!”
他踏前一步,目光如冰冷的刀鋒,緩緩掃過殿內每一張驚恐或狐疑的臉,聲音陡然轉厲:
“武都尉此舉,雖是魯莽,卻也是為國除害,為陛下清除了身邊這最大的隱患!
此乃‘清君側’!王允,就是董卓之后,潛伏在陛下身邊最大的奸臣!”
他直接將“清君側”的大旗扯了起來,將武松的弒殺行為定性為為國除奸的壯舉!
“自今日起,”鄧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凡真心輔佐陛下,共扶漢室者,便是我鄧安之同袍!但若有誰,敢陽奉陰違,結黨營私,妄圖效仿王允,蒙蔽圣聽,阻礙陛下東歸大計,破壞中興漢室之業……”
他頓了頓,眼中寒光爆射,一字一句地說道:
“孰忠孰奸,安,尚能明辨!王允之下場,便是前車之鑒!”
這已是赤裸裸的威脅!配合著地上尚未冰冷的尸體和武松手中仍在滴血的戒刀,這威脅顯得無比真實而恐怖。
一些原本還想出聲質疑的大臣,此刻也死死閉上了嘴,低下頭,不敢與鄧安對視。
“武松!”鄧安不再理會眾臣反應,直接下令。
“末將在!”武松甕聲應道,對他來說,主公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即刻帶一隊精銳,接應皇室成員以及諸位大臣的家眷,務必確保他們安全,以最快速度護送前往洛陽!不得有誤!”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