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
蒯越面對鄧安,不卑不亢,直言來意:“鄧將軍兵威日盛,我主病危,襄陽已成絕地。越此來,非為個人富貴,實不忍見襄陽生靈涂炭,荊州百年繁華毀于兵火。
若將軍能信守承諾,善待我荊州士民,保全劉景升家小身后之名,越……愿說服城中志同之士,開城相迎。”
鄧安看著這位在荊州舉足輕重的謀士,心中明了,這是荊州本土勢力在為自己、也為家族尋找新的出路。
他起身,鄭重對蒯越道:“異度先生深明大義,鄧安感佩!我在此對天立誓,入城之后,必以諸侯之禮厚葬劉州牧,其家小必得保全,荊襄士族,凡愿歸附者,我必量才錄用,一視同仁!絕不負先生今日之舉!”
得到了鄧安的明確保證,蒯越心中大定,連夜返回襄陽暗中布置。
三日后,一個風雪交加的黃昏,州牧府內傳來一片哀哭之聲。
憂憤交加、病入膏肓的劉表,終究沒能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潼然長逝。
劉表的病逝,徹底抽走了襄陽城最后的抵抗意志。
當夜,在蒯越與韓嵩的聯合主持下,襄陽城門在黑暗中緩緩洞開。
翌日清晨,風雪稍歇。
鄧安下令全軍縞素,他親自身著素服,率領秦瓊、程咬金、楊再興、文聘等主要將領,在低沉肅穆的號角聲中,步行走入襄陽城。
沿途街道,雖有士兵警戒,但軍容整肅,對百姓商鋪無絲毫侵擾。
鄧安首先前往州牧府,在劉表靈柩前,依照諸侯禮儀,親自祭拜,神色莊重。他當場宣布:“劉景升公,乃漢室宗親,鎮守荊州,保境安民,有功于社稷。今雖逝去,禮不可廢!”
下令以諸侯之禮厚葬劉表,并妥善安置其家眷,劉琮母子皆得封賞,保其富貴。
這一系列舉動,迅速安定了襄陽城內惶惶的人心。
隨后,鄧安履行承諾,正式任命主導獻城有功的蒯越為“荊州別駕”,韓嵩為“治中從事”,依舊委以重任。
同時,大量啟用表現出合作態度的荊州本土士人,穩定各級行政機構。他重申了“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的政策,下令核查田畝,整頓吏治,以期盡快恢復荊州秩序。
兵不血刃,雄城襄陽易主。
站在襄陽城頭,眺望著浩渺的漢水與城內漸漸恢復生氣的景象,鄧安心中卻無太多喜悅。
袁崇煥的重傷、徐庶的失蹤、北方面臨的巨大威脅、以及體內系統隱隱傳來的新波動……都讓他感到肩頭的擔子愈發沉重。
拿下荊州,僅僅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戰,或許才剛剛開始。
而歷史的車輪,已在他的推動下,駛向了一個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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