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待麾下,雖有威嚴,卻賞罰分明,知人善任;
他甚至對她這個“政治聯姻”的妻子,也給予了極大的自由和尊重,除了最初的“脅迫”,并未有任何逾越之舉。
比起歷史上那些窮兇極惡的權臣,他簡直可以稱得上“溫潤如玉”。
“如果……如果我不珍惜眼前這個還算‘正常’的鄧安,萬一有一天,洛陽易主,我落入袁紹、曹操,或者其他什么豺狼之手,還會有人像他這般待我嗎?”想到這里,劉詩不禁打了個寒顫。
亂世之中,女子的命運,尤其是她這種身份女子的命運,往往悲慘得難以想象。
理智與情感,驕傲與現實,在她心中激烈地交戰著。
她想不明白,理不清這團亂麻,只能將這份日益增長的復雜心緒,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繼續用那層清冷的外殼將自己包裹起來,默默地注視著那個在權力與情感漩渦中,似乎游刃有余,卻又似乎背負著巨大壓力的年輕身影。
而這半年間,天下大勢亦是風起云涌,消息不斷傳回洛陽:
曹操與袁紹這對暫時的盟友,聯手于匡亭大敗袁術,迫使其放棄南陽,狼狽北逃。
袁術試圖聯合黑山軍和南匈奴反撲,卻再次被曹袁聯軍擊潰,最終只能南逃至九江,殺刺史,自領揚州牧,龜縮壽春,試圖在淮南舔舐傷口,重建勢力。
荊州劉表則趁機切斷了袁術的糧道,鞏固了自身在北方的安全。
反復無常的呂布在袁紹處因縱兵劫掠而遭忌憚,不得不再次踏上流亡之路,先欲投袁術被拒,轉而投奔了河內張楊,依舊如無根浮萍。
而遠在江東,孫策終于開始綻放其驚人的光芒。
他率軍渡江,勢如破竹,連克要地,軍紀嚴明,深受百姓擁戴,已兵鋒直指會稽,其霸業之基,初見雛形。
北方,袁紹則展現了其強大的軍事實力,于朝歌大破黑山軍于毒,并連續剿滅多股黑山賊寇,基本肅清了冀州腹地的威脅,穩固了后方。
各地的戰亂與動蕩,導致大量流民、潰兵如同潮水般涌向相對安定的洛陽。鄧安始終堅持其“仁政”招攬策略,來者不拒,妥善安置,擇優充軍。
短短半年時間,憑借這近乎“瘋狂”的人口吸附能力,以及內部穩定的生產和訓練,其麾下兵力再次迎來了爆炸式增長!
至初平四年秋,鄧安麾下直屬兵力,步兵已赫然突破十萬之眾!騎兵也達到了一萬五千人!
其勢力范圍雖未大幅擴張,但核心區域的兵力與戰爭潛力,已然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洛陽,如同一塊巨大的磁石,在亂世中悄然積蓄著力量。
而它的主人鄧安,在享受實力膨脹帶來的安全感的同時,也面臨著內部日益復雜的情感糾葛與外部愈發嚴峻的戰略壓力。未來的道路,注定不會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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