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嗎?”潘多拉眨了眨大眼睛,金眸帶著笑意,似乎對兩姐妹的反應習以為常。她的目光在東方舞和晴臉上逡巡,尤其在東方舞那張與某人年輕時有七分相似的冷艷面容上停留了片刻,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帶著一種長輩看到故人之后特有的溫和暖意:“你們是…東方昭大姐的女兒?”
“您認識我母親?”東方舞語氣恭敬而帶著探究。被這樣一位身份特殊的神明稱呼母親為“大姐”,她感覺有些微妙。
“豈止認識!”潘多拉走近一步,臉上帶著懷念和由衷的喜悅,“當年我們可是并肩作戰的好戰友!我一眼就看出你倆身上的火焰氣息,尤其是這位姐姐,”她指了指東方舞,“眉眼神韻,簡直和昭大姐年輕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就是…感覺沒那么張揚了?”她歪著頭,用一種帶著點“女兒你有點內向”的眼神打量東方舞,把東方舞看得有些局促。
潘多拉突然壓低聲音,用手擋住嘴巴一側,做出一副“告密”的表情,但那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出來:“喂,我跟你們說啊,易風這家伙,心思深沉得很!他要是敢打你們主意,或者腦子一抽想弄個‘鳳凰籠子’來圈住你們限制力量什么的,你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替你們出頭!”她拍了拍雖然不大但透著股“我很可靠”的胸脯。
東方舞:“……”
晴立刻配合地睜大眼:“真的嗎?潘多拉將軍能打得過易風嗎?”
潘多拉:“呃……”她金色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下,瞄了一眼旁邊似笑非笑的易風,氣勢瞬間矮了一大截,小聲嘟囔:“打…打估計是打不過…但氣勢上不能輸嘛!我會去找何凌大姐告狀!或者去天帝那里哭!”
“噗…”易風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搖搖頭,對這個性格跳脫依舊的老友很是無奈:“行了,別嚇唬她們了。正好遇到,一起走走?去我那里喝杯新茶,聊聊?舞她們也想多了解些關于昭將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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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眼睛一亮,立刻接口:“去我那兒吧!我那里更近!”她指了指晨霧散開處,能隱約看到不遠處一個爬滿了藤蔓、冒著一點炊煙的小小院落,“家里亂是亂了點,但好久沒來客人了!茶…我也有,就是葉子碎了點…點心也有,就是剛才那塊被我咬了一口,還有半塊我藏起來了…”她越說聲音越小,臉上閃過一絲赧然,但眼神里是真誠的熱情邀請。
易風挑眉:“我記得何凌姐前兩天不是才去你那兒,拿著那個潘多拉魔盒,興致勃勃地研究‘如何用神術稱量封閉在魔盒中那一小團虛空的絕對質量并且不會引爆它’嗎?”他精準地復述了何凌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古怪課題。
潘多拉臉上的熱情肉眼可見地僵住了,隨后被一種心有余悸的表情取代。她抱著水壺的手下意識收緊,連連搖頭:“不算不算!何凌姐那次不算客人!”她眼神里流露出純粹的、對那位端坐在餐桌前思維卻能扭曲物理法則的女神的敬畏,“她…她是來做可怕實驗的!我那魔盒現在還在我枕頭底下鎖著呢,我怕她心血來潮又要來量…說是要驗證什么‘虛空熵增與神禁邊界同態映射’…太可怕了!聽得我頭昏腦漲!不能算客人!”潘多拉堅決地把何凌排除在了“做客”的范疇之外。
看著潘多拉提到何凌時那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晴忍不住偷笑。東方舞也覺莞爾,似乎對那位沉默寡言的餐桌女神又有了新的認識。原來,昆吾神的直白坦率只能讓人無語,而何凌姐的思維方式…才是真正讓神明都感到“可怕”的存在。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易風含笑點頭。他也正想去潘多拉那個看似平凡實則玄機暗藏的小院看看,或許,那里能觸碰到一些被時間掩埋的、關于過去的真實印記?!皫钒?,潘多拉將軍?!彼Z氣溫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尋。
潘多拉立刻開心起來,抱著她那個空了的灑水壺,腳步輕快地走在前面。陽光終于驅散了最后的薄霧,落在她身上那件褪色的舊神袍和手腕那串裝著神血的玻璃珠上,映出復雜而溫暖的光澤。那個小小的、凌亂的院子,似乎在呼喚著久違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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