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欲傾:“……”
呵,就這樣還想撩撥我,我可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血月煞雖嘴上說得狠厲,動作卻輕柔,怕嚇到顏欲傾,連吹動發(fā)絲的風力都控制得剛剛好。遠處的侍從聽到動靜,以為有邪修來犯,匆忙趕來,卻見自家?guī)熃闩c魔族皇子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太湖石卻莫名化為了粉末,一時面面相覷,不敢上前,只握緊武器嚴陣以待。
血月煞注意到侍從的動靜,眼神一凜,一股無形的魔力擴散開去,讓他們動彈不得,而后看向顏欲傾,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如何?這便是我的本事。”
若真要帶你走,此刻這些人也攔不住,不過,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若你點頭答應與我魔族交好,往來魔界,今日之事,我便當作是你我情趣,一笑了之。”血月煞話鋒一轉(zhuǎn),神情看似漫不經(jīng)心,眼底卻暗藏期待,指尖輕點秋千繩,讓顏欲傾輕輕晃動,仿佛在晃動著某種微妙的平衡。“不然,我這魔族皇子在欲虛宗內(nèi)大發(fā)神威的消息傳出去,你猜,那些自詡正道的家伙會如何?”輕挑眉梢,意有所指地看向那些侍從。
顏欲傾漫不經(jīng)心問:“你是在威脅我咯?”
還今天之事兒,今天什么事兒?
血月煞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顏欲傾,唇角微勾,秋千繩隨著他的動作又晃了晃,帶著顏欲傾離自己更近了幾分。“威脅?這怎么能是威脅呢?”
本皇子若真要威脅你,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這不過是給你個臺階下罷了。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順便。”血月煞故意拖長尾音,眸中閃過狡黠,趁顏欲傾不備又向前一步,讓顏欲傾幾乎貼在自己胸膛上,才慢悠悠地開口。“爭取點與你相處的機會罷了。”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魔界的冷香與顏欲傾身上的氣息交織,心跳聲似乎都被放大,在這寂靜的小花園里格外清晰,他低頭看著顏欲傾,眼中笑意盎然,似乎篤定顏欲傾已在掌握之中。“畢竟,焰兒如今為了陸蒼云留在欲虛宗,我這做兄長的,常來看看妹妹,順便……與你這位欲虛宗弟子增進下‘友誼’,也合情合理,不是么?”
如此一來,既能常常見到你,又能讓那些自詡正道的家伙如鯁在喉,豈不妙哉。
顏欲傾:“別癡心妄想了,我一心向道,對你可沒興趣。”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大師兄你干的好事,瞧魔族如今想買一贈一了!
血月煞聽到顏欲傾的話,臉上的笑意未減,眼神卻變得危險起來,手指輕輕捏住顏欲傾的下巴,將顏欲傾的頭抬起,逼迫顏欲傾與他對視。“一心向道?”
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道心,在我面前能堅如磐石,還是不堪一擊。
“那如果我能讓你在修煉上更進一步呢?或者……”血月煞故意頓了頓,眼神在顏欲傾的唇上停留片刻,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能幫你解開一些你現(xiàn)在還無法理解的困惑,關(guān)于你的,或者……關(guān)于欲虛宗的。”
血月煞指尖輕輕摩挲著顏欲傾的下巴,看似隨意,卻又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試圖擾亂顏欲傾的心緒。“你,還能一心向道嗎?”
世間之人,大多有所求,我就不信,你能例外。
血月煞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息似乎都隨他的情緒變得暗沉下來,魔界的魔力因子不受控制地躁動,將倆人籠罩其中,不遠處因他魔力而動彈不得的侍從面露驚惶,卻又不敢妄動,只能死死盯著倆人這邊,暗自祈禱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