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欲傾將太虛卿的頭轉過來與自己對視。“徒兒說的可是真的,您瞧瞧這臉紅彤彤的,比徒兒這個正常人還健康呢?”
太虛卿被顏欲傾這么一弄,臉上更熱了,心中暗惱自己怎么就被顏欲傾牽著鼻子走,面上卻強裝鎮定,擺出師尊的架子。“休要胡說,許是屋內有些悶熱罷了。”伸手想要將顏欲傾的手撥開,卻又怕顯得過于慌亂,只得輕輕握住顏欲傾的手腕,目光游移,不敢與顏欲傾對視。“為師這病尚未痊愈,咳咳……還是有些乏力的。”
完了完了,這下真要被這丫頭看穿了,早知道就不裝病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靈雀看著太虛卿強裝鎮定的樣子,尾巴都快笑斷了,在一旁煽風點火道:“是啊,公主殿下,你瞧仙尊這模樣,哪像是有病的人啊,我看這病啊,被你這么一照顧,都快被嚇跑咯。”
靈雀說完還故意沖著太虛卿擠眉弄眼,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仙尊,您說是吧?”
這出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我倒要看看太虛卿還能怎么圓下去。
“師尊怎么不敢看徒兒?徒兒很可怕嗎?還是說徒兒很難看?”顏欲傾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太虛卿見顏欲傾又擺出這副模樣,無奈扶額,只得轉過頭看向顏欲傾,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不是,是為師怕久視傷神,咳咳……”
真是怕了你了,小丫頭,再演下去我這老臉都要丟盡了。
靈雀見太虛卿一副拿顏欲傾沒辦法的樣子,尾巴尖翹得高高的,繼續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可不是嘛,公主殿下花容月貌,仙尊您不看可是您的損失。”說罷,還沖顏欲傾眨眨眼,故意拉長語調。“不過嘛,依我看,仙尊這病呀,被殿下這么悉心照料,早就好了大半,就是不知道他還打算裝到什么時候呢?”
嘿嘿,看你們師徒倆還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我可等著繼續吃瓜呢。
顏欲傾一副天真模樣。“師尊,靈雀說您裝病,是真的?您……”捂住胸口難過模樣。“騙徒兒?可是徒兒哪里做的不好?”
太虛卿見顏欲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頓時有些慌神,下意識松開顏欲傾的手,輕咳一聲來掩飾心虛,言辭懇切地想要解釋。“咳咳……自然是假的,你這靈獸慣會胡言亂語,為師何時騙過你?”
這靈雀,怎么關鍵時刻拆臺!罷了,先把這小丫頭哄好再說。
靈雀見太虛卿急于撇清,暗自偷笑,甩甩尾巴故意火上澆油。“我可沒亂說,公主殿下你瞧,仙尊剛剛被你折騰這么久,要是真病重哪里撐得住?”說完便后退幾步,一副‘我可什么都沒說’的姿態,好整以暇地看著太虛卿,等著看他如何圓謊。
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看你這‘病’還怎么裝。
顏欲傾也不揭穿太虛卿。“徒兒就知道師尊是不會騙徒兒的,師尊先把衣服穿上,可別又著涼了。”說著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太虛卿穿上。
這次就放過您!再有下次就沒這么便宜了!
太虛卿見顏欲傾沒有繼續追問,暗自松了口氣,配合著顏欲傾穿上衣服,整理好衣襟,又恢復了往日那副清冷如謫仙的模樣,只是耳根還微微泛紅,輕咳一聲道:“嗯,為師知道了,還是徒兒細心。”
呼,終于糊弄過去了,這裝病的戲碼以后還是少演為妙,這小丫頭太不好對付了。
靈雀看著太虛卿故作鎮定的樣子,尾巴輕輕晃動,眼中滿是笑意,忍不住調侃道:“哎呀,公主殿下如此貼心,仙尊您這病怕是好得更快了。”
靈雀說完又看向顏欲傾,唇角微勾。“不過殿下,您也別被仙尊這副樣子騙了,他方才裝病的時候,可是演得有模有樣呢。”
這師徒倆真有意思,我可得再逗逗他們。
顏欲傾:“只要師尊沒事兒,徒兒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別說給師尊擦身子了,就是別的,徒兒也是愿意的。”
太虛卿心中一暖,又有些哭笑不得,輕咳一聲道:“咳咳……為師知道徒兒孝順,不過擦身子一事就此打住吧,傳出去于你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