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甲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穩(wěn)穩(wěn)的扎在那個卡在他屁股沿兒的澡盆上。澡盆的浮力明顯有限,此刻晃晃悠悠,水位線很是危險。
大柱子和木頭兩人連扶帶推,硬生生在水里淌出了一身熱汗。
“兄弟,你這一頓幾大碗沒白吃,確實壯!”
木頭在一旁羨慕極了:“有這樣一副好身材,種地的時候肯定又快又利落!”
靈甲已經(jīng)對生活沒了期待,此刻麻木的重復(fù)道:“我可以下水自己走……”
“你看你,怎么還作假呢?”
大柱子不滿意的看著他:“咱說了不會讓你打濕衣服,肯定就不——咦,岸邊是怎么了?”
只見岸邊,一眾大姑娘小媳婦兒,包括年齡大的嬸娘們都圍在那里,個個神情激動,動作表情卻又強(qiáng)裝著矜持與羞澀——
離的老遠(yuǎn),大柱子都能看到自家媳婦兒含羞帶怯的紅臉蛋。
這是……
他想起來時閱川那張雖然不能種地、但很能騙姑娘的臉,此刻心頭一個哆嗦,登時丟開了盆!
不行!他那村里一枝花的媳婦,當(dāng)初就是瞅著自己長得俊才嫁過來的,萬一再瞧上那位貴人——
天哪,自己豈不是要做妾……呸!自己豈不是要沒媳婦了?!
他一定得去看牢媳婦兒!
……
大柱子在水里艱難的大跨步,迅速向岸邊走去,木頭一個人實在難以支撐,只能眼睜睜看著手邊木盆傾斜著傾斜著,那水位線越來越上,最終漫進(jìn)了盆里。
靈甲瞅準(zhǔn)時機(jī),趕緊大跨步也下了水——可算!
可算是踩到水了。
再一看岸邊熱熱鬧鬧的模樣,他不禁流露出一些凡爾賽的苦惱:“唉,公子這樣的品貌,實在是有些太出色了!”
當(dāng)年一起走南闖北,出門都得謹(jǐn)慎。若非這兩年公子實在憔悴——等等,公子還在等著自己呢!
…
岸邊。
等到眾人終于散去,時閱川額頭已是冷汗涔涔,實在是頭痛的越發(fā)劇烈了。
白麓看著一臉擔(dān)憂盯著自家公子的靈甲,又看了看天色——唉!
雖說早上出發(fā)的晚,吃的也晚,可中午那頓碰上了村民們,壓根沒吃就趕路了。
如今天光正好,難道不應(yīng)該犒賞自己一頓大餐嗎?
大廚心里眼里不是做飯,而是別的男人——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