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心里眼里不是做飯,而是別的男人——這可不行。
于是她伸手拎起那個裝了老鼠的籠子,打開外頭蒙著的布:“時公子啊,我看這老鼠活蹦亂跳,沒有半點不尋常,你要不再來一針吧。”
“小青!來麻他。”
“多謝……”
時閱川抬起眼皮,猶豫一瞬:“多謝阿麓——不過我還能忍受,暫且先讓小青養一養吧。”
此刻,縮在角落里的朱青正拿袖子遮住自己的癩痢頭,神情很是委屈——他雖然知道自己禿了,可沒想到是這種禿法。
只見整顆腦袋,圓溜溜,光禿禿,偏偏圓潤的還不徹底,只在不規則的某些地方,留了幾綹長長的黑發。
沒辦法,白麓削他的刺,是為了自己方便下腳,可留下幾根大刺,是為了更好的掛行李。
這不,如今瞧來就著實有些磕磣了。
饒是時閱川自詡見多識廣,之前甫一見到,也好險笑出聲來。
如今。
如今……真是于心何忍啊。
倒是朱青一切向姐姐看齊,反而懨懨道:
“沒事,你用吧,
用多一些——反正都光頭了,我干脆光個徹底算了。”這回半點不心疼了,也不說什么腿毛手毛之類的,直接揪住一根長發往下一拽。
沒等時閱川拒絕,那尖尖的小刺便已經毫不猶豫的扎在了他的腦袋上。
“嗡……”
這一瞬間,仿佛身周拉開了無形的幕布,將所有的嘈雜與煩躁全部隔絕在外。
時閱川微閉雙眼,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清靜于平和縈繞在他的胸口。
半點也不覺得疼痛了。
而隨之到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疲憊感。
眼看他神色倦怠,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靈甲便立刻去找包袱:
“公子稍等,地方簡陋,我先安置個床鋪,暫且將就一下。”
時閱川擺了擺手:“也不是沒吃過這種苦,不必這樣。”
靈甲卻不同意:“之前咱們走南闖北,那是公子你身體還好,如今可不能大意!”
……
白麓慢悠悠背著手靠近自己的大堆行李,一邊像模像樣的嘆氣: